(六)丁香
差点就要误伤,哪是飞鼠,倒挂着的,分明是个人。 她楞道:「还活着吗?」 1 冯娟自小随着父亲攀岩打猎,她拿出随身的垂绳,一头寻了一颗巨石,绕了两圈,绑紧,又找了棵立直了的大树,拉过绳,结成一个八字,一端缠在腰上,这才慢慢的垂降到那棵崖边的树。 她将手放在苏护的鼻息之间,有呼x1,活的。 就在她cH0U回手时,苏护忽然一抬头,哭喊着:「师父,师父。」 冯娟被他吓得不轻,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不仅活的,而且醒着,醒着怎麽不上去,吓谁啊。 「好好好,先别哭了,你还好吗?能自己上去吗?」冯娟问。 「无法,没力,渴。」苏护哭得cH0UcH0U搭搭。 「先喝点水。」冯娟解下腰间的水壶,递给他。 「救我师父。」苏护边哭,边喝着水,手还指着底下。 「你师父掉下去了?」冯娟大惊失sE道,「这底下多深你知道吗?」 「很深,看不到,都是云。」苏护边哭边道。 1 「先上去再说,你这棵树快不行了。」冯娟抛了段绳子给他。 苏护接着,将绳索系於腰间,两人慢慢的往上爬。 苏护才刚离开,那树顿时失重,平衡尽失,整棵倾倒,跌落至云深。 冯娟呼出一口气,真是命悬一线。 两人上来後,冯娟问苏护:「你在底下多久了?」 苏护一手抹掉挂在脸上的鼻涕,鼻音颇重的回答:「日出日落三次。」 「真能撑。」冯娟道:「还需要帮忙吗?」 苏护已有脱水之势,却摇摇头:「我休息片刻,你绳索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