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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地罩住他。

    虎杖动弹不得,好像时间全压缩在一点,于是整个世界的重量倾覆其上。他感到后颈冒出的冷汗,知晓时间还在流动,但他的身体却被静止在某个点上,像暂停中的影片。

    对方低下头来看他,四指抬起虎杖的下巴,动作轻飘飘,几乎没有施力的感觉,但这轻柔的动作还是把虎杖的下巴捏碎了。

    剧痛让生理性的泪水迅速流了出来。

    这里没有路灯,本该看不见任何事物。可这个男人的轮廓却像是某种浮动的水波,在虎杖眼前勾勒出陌生的面容。

    说是陌生,其实也并不陌生。

    虎杖每天都能在镜子里看到那张脸。

    那是他自己的面容。

    对方歪了歪头。

    他居然歪了歪头。

    “原来是你啊。”

    他上下打量着虎杖,看着他眼泪哗哗的脸,忽然朝地上啐了一口。

    “羂索真是做了件恶心的事呢。”

    什么?

    什么啊,在说什么啊?

    虎杖的瞳孔在眼眶里剧烈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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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是……杀人了吗?

    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个人还活着吗?

    为什么……在说听不懂的话?

    什么叫“原来是你”?

    羂索?是哪个羂索?不顾医学伦理开发换脑手术的、能够让逝者复活的羂索?

    他张开嘴,喉咙像被刀割,碎裂的下巴充血肿胀,他含糊不清地发声。

    “……不懂。”

    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哈?”

    对方做出夸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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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白痴?”

    “五条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