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22 枪口,雨幕,丛林。
他们没有什么思念需要蜡烛来寄托,比起蜡烛,他们更需要酒,用来觥筹交错。 这里的人,在乎的不是躺在玫瑰棺椁里的泠玫,他们挑剔泠玫的出身,却在无可避免地要顺从于泠玫在这段婚姻里被赋予的阿尔伯特姓氏。 牧师唱诵的圣洁悼词,沦为了上不得台面的谈资的背景音,苍白又无力。 几位新来的宾客在圣水盆简单地做了洗礼,将手中的鲜花放在祭台上,又退回了礼堂边缘,好像完成了一个任务一般,没有半分留恋,如果不是穿着黑白的衣服,他们身上甚至找不到半分肃穆的气场。 这几个人毫无意识地站在存在感极低的泠栀身侧,用周围人尽可听见的声音继续着刚刚被祭奠打断的谈资。 泠栀站在伞下,黑色的深伞像是泠栀自我建立的围城,孤立着他的悲伤情绪,却不能阻隔外界的来音。 “最近生意实在不好做,听说晚上的慈善拍卖有几个可以见到道心法师的名额。” “要不是为了拍卖会的那几个名额,我肯定不会来这里送别一个拜伽洛出来的婊子。” 他们堂而皇之地议论着死者。 没什么顾及,也不需要顾及。 虽然这是一场葬礼,但悲伤的人,是异类。 雨水混着潮气刮了进来,吹灭了泠栀手里的烛焰。 婊子? 泠栀垂下了手,捏着还温热的蜡身,径直走向那个正在侃侃而谈的人,拍了拍他的后肩。 1 那人以为是侍者还没走,吵嚷着回过身,打算将人打发了,刚刚张开嘴。 泠栀直接将手里的半截蜡烛捅进了他的嗓子眼。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