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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我帮你调整一下,你可以稍微清醒一些吗?” 这段语调轻缓的话,好像穿山越水才到了她的脑子里,反覆放了两三次,才终於真正听进他说了什麽. 她不禁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心想,没错,我真的是昏得太离谱了…於是她说太好了她愿意清醒一点. 她看着黎咽了一次,窗外来的光线在他鼻翼边投下一小块Y影.“少用药,你也许会痛,会晕,但是,我们试试看,不舒服的话随时可以调整,好吗?” 他音调极其平稳,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她点头说好. 当她下一次问黎”现在是什麽时候”,而黎微笑着回说”星期六中午”时,她知道药已经被调整过,而她对周遭的感觉也逐渐回复.理论上来说,这是件好事,对於一直陷於昏沈迷朦,她有某种不安全感,担心自己睡去就不再醒来,但是,就另一层面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灾难的开始;整个被药物腌渍时,缺乏意识,也就没有多少感觉;一旦把她从罐子里提出来,所有好的和不好的感觉都上来了;她的水泥钢柱头仍然好像数吨般的沉重,而且开始感觉到左眼的肿胀;她可以想像那肿胀必定是非常惊人,因为她再怎麽努力左眼也无法睁开,左脸觉得麻麻木木,如果用手去触m0,会觉得好像m0到一粒超大的棉花软糖. 整个身T躺到言语无法形容的疲累,但若把床背调高坐起来些,她觉得脖子无力支撑过於沉重的头.壮到近似相扑选手的复健师来看她,非常欢欣鼓舞的拍手道:“太好了你醒了!”像多年好友一样的问候她,但她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复健师鼓励她试着坐在床边,双腿垂下床;在复健师庞大的巴掌和树g般的臂膀的协助之下,她的确有做到这个动作,但是,他的手放开不到三秒钟,还来不及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