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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完全值得. 技术上来说,这种”在楼下等”难免会有出槌的时候;他走路过来大约十五分钟,所以她会在确定自己能够出去後才简讯或打电话给她,但有时她已经提了手机要走出门,电话进来,或是别部门有急事找她,於是她就被耽搁下来.放他站在楼下等多少让她焦虑,她发现现在变成是她会匆匆在手机上戳几下,发一个有时看起来非常荒唐好笑的简讯给他,跟他说抱歉要让他等会儿. 以”过来人”的心情,他非常能T会她在这种情况时的焦虑,於是,她被耽搁时,他开始表示其实他也可以上来等她.他走去她的位子,仍然是一整排目送着他一路走来的同事都跟他打招呼.起先有人会说耶好久不见了,不出几次,大家就习惯他这个常客,而非常平常的嘿或嗨一声,就好像自己人一样;见他原本腼腆和忐忑的摩西过红海,渐渐变得自在从容起来,她也就觉得放心了. 这样两个人的午餐,总让她想到最早跟他在一起时,怎麽样都很难约到一个真正能坐下来吃到东西的午餐,哀怨连他的"午妻"都当不成;想到那时,就觉得现在这种日子–就算是建立在一种诡异且颤栗的基础上–是充满温情的幸福. 不过,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担心他这样停职下来,突然从一天两千件事情跌到零,面对空洞的日子和太多独处的时间,尤其这段"空白"是被迫的,还有芒刺在背的官司,不知道JiNg神上他要如何应对和调整.她明白她无法帮忙化解这些无奈和压力,但是,对於自己无法常伴在他身旁-虽然她也不知道”常伴”是否算是对他”好”,因为老是守在他身边,好像也等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无可控制地总在一种有时担心有时歉意,冷暖交替的心情中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