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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脑瘤手术的种种在一时间齐涌上她的心头,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晕,痛,虚弱,漫长的恢复过程…,都回到脑海,就算已经过了六年多,记忆竟仍然那般鲜明.除了那个持刀的人–现在在她身边疼着她惜着她的人,其他的一切其实全部都是让人胆寒的恶梦一场.她不自觉的伸手m0了头上那个也许别人都看不见但她m0得到的伤口,想到她的x前也就会有上那麽一刀,不觉心上一阵战栗…. 她发现自己也紧抿了唇,因为如果不抿紧自己,恐怕当场眼泪都要溢出来….. 见她这样旋然yu泣的表情,米勒的两个厚巴掌又合到一起,非常慈祥和霭的说:“见心脏外科是必经的程序,但不表示这个瘤就非动刀不可,以超音波看到的瘤的大小,有可能是可以跟你共存,而不需要马上处理的,你现在先不用担心开刀的事,等有足够的条件来判断时,会再跟你讨论的.” 以上的话,的确有安慰作用,但是米勒继续说下去,口气郑重严肃,也忘了摆上笑容:“你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好好休息,从这次瓣膜发炎里顺利恢复,希望瓣膜没有因此受创太深.”他停顿了一下,换了一口气,仍然正sE的说:“我希望你能够保住这个原生瓣膜,如果受创太深,那只有换瓣膜一途,所以你一定要给自己时间,放轻松,随时提醒自己,无论如何,眼前最重要的目标就是好好尽量恢复.” 她默默点头,心上一片难言的冰凉.这会儿米勒真正讲完了,想来他很清楚听到这种消息时病人的感受,他带着慈善的微笑跟她说再见,再次强调他看到核磁共振的报告会跟她说,要她放心,然後跟黎握了手说再见,黎谢过他,把他送出病房,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