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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跟护士说究竟怎麽不舒服,虽然所有的难受加起来快要让她连英文都忘记,但是相信善解人意的护士知道她在说什麽,过没多久就回来,在她床头一面在笔电上纪录,一面跟她说她跟住院医生说她的情形,医生开了一些药,可望能让她舒服一些,然後把药从点滴针管另一面的开口输进去,回身把药名和时间写在白板上,轻声和善的跟她说,如果还是不舒服,可以按铃叫她,她就谢过护士.... 护士离开後,她不禁自己默默叹出一声,虽然如果有力气的话,她会尖叫而不是叹气而已. 她窝在那里,觉得分秒难挨,渡日如年,很想把铃按下去再找护士,但又觉得应该要给药一点时间发挥效应.迷朦中她忍不住想,在开过脑瘤後,她究竟有没有这麽难受过?想了半天,她觉得是没有,但同时,她也觉得也许是因为时间久远,她已经忘记了,或者,那时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黎大夫,想他什麽时候来看自己,所以,光是想他,就可以抵得住任何不舒服,也就是说,黎那明月清风一般的容颜,很可以当任何重大病症的锺馗….,所以,她不禁心想,那现在我就多想一下黎,看这次还会不会有用吧…. 是热度带来的幻觉和错乱,还是不可思议的心想事成?迷迷茫茫间,她竟然见到那一对眸子,透着幽幽静静的光,凝视着自己,慢慢朝她靠近,来到她的床头. 然後,淡淡酒窝中间的软润双唇轻轻地动了,说:“怎麽不睡觉?” 她听到自己肿胀的心脏发出的砰然响声,不觉低低的轻呼出来:“天哪真的是你吗?!你三更半夜来做什麽?!” 他微笑了,酒窝微微的跳动,语调柔和的说:“没有三更半夜,现在还不到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