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诉自己,我已经跟御天相处了这麽多年,我知道要怎麽应付他,我绝对不要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着他的道,更不会轻易让自己受那种委屈;最重要的,是我不要让黎凡事都为我悬着一颗心;弦绷太久总会疲乏,而绷太紧也会断裂,他总也该要有能够心情轻缓下来,宽心放心的时候. 头发梳好,黎到她身前再对她望了一眼,绽出浅窝,说:"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听到"看起来"三个字,她不禁想到,这麽些天过去,她都没有照过镜子,於是她直觉就说:"那请你拿镜子给我看看.” 听到这句,黎的反应中出现後悔自己说了这句话的模样,顿在那里好几秒,才声音低低小小的说:“好像没有镜子呢….” 她想一下,就拿起手机;黎马上知道她是要从自拍萤幕来看,马上就好声劝说:"现在不要看了吧…?” 但是,她已经把相机按出来,也往萤幕看去了. 一眼之下,她不禁马上就倒x1一口气. 对於自己的模样一定不会有甚麽"好看",她当然完全不意外,她也知道自己左脸左眼肿胀,但却全无心理准备竟然是恐怖到这种地步;她的左脸肿胀不说,而且是不规则的肿,在太yAnx附近隆起来的包几乎像钟楼怪人背上的驼峰,眼睛深陷其内像个火山口,整个眼白在瘀血数日之後,呈现熟到快要烂的葡萄那样的深紫.她完全不记得上次开刀後曾肿成这样,虽然她明白瘤的位置不同是最根本的影响,只是她并没有想像到因为这点"不同",她整张脸的”规模”能够惊人到这般地步.在彻底把自己吓到的同时,她忽然非常同情黎,虽说他是经验多见识广的神经外科主刀,手术後的场面他应该有办法处变不惊,但是,从早到晚一天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