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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级的中文跟御天讲了凡赫说的”很简单,很简单”的小手术,也强调了明天晚一点就可以回家. 虽然只是很简短的说明,但是天晓得御天究竟有没听进去,一到逗点,他就直直接下去说:“我改机票,马上就回来!” 她一时怔住,回问:“你回来做什麽?!” “你都要心脏手术了我怎麽能不回来!”御天的音量大到她得要赶快把手机拿远三寸. 她忍不住心想;你是有没有在听话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很简单我明天就出院了,那你是还要回来做什麽?! 但是,跟御天,她只能好声说明,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步骤,等他行行复行行的回来,她说不定已经回家,复原,然後要出门上班了,他不需要花这个功夫去牵动全局. 她在心里想,如果他真的飞回来,还要怪我害他奔来奔去身心疲累工作没办法解决,被同事埋怨老板责怪害他焦头烂额…,那种要被他念数年几万句欠他半辈子的事我是不愿意g的. 但御天在那儿没完的继续说他要改机票,於是她只能再次强调这是很小的事情,她会随时向他报备,可是御天却一直铁口坚持他要飞回来.他们两人中文混台语偶有几个英文字的来来去去,房里另外两对眼睛紧紧盯着她;她知道可伊多少明白他们在说什麽,翻白眼掀鼻翼诸般不以为然的表情轮番在脸上飘来滚去;她很难估计黎能够听懂多少夹杂到这种地步的中文,但是,虽然他的神sE没有明显变化,可是他听着,渐渐把身T的重心从这腿换到那腿,双臂也交错起来搁上x前,眼中透露出关注的神情,和不以为然,甚至几许焦躁的情绪. 然後,在你来我往了一阵子後,蓦地里御天冲出一句:“我要是不回来,就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