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若已心死,怎会难受
谨在多年前听二弟提过此处后,便让人处置督促,而今河川整直几处,年年灾损下降。待堤防竣工,水漫不过,春季耕地如常,可收获的粮食便能大大增加。 眼看就能在秋末完工,上个月司天监却算出今年将提早降雪,工期顿时吃紧。东方穆谨自是不愿拖宕,多次命人来探,今日更是亲自督工来了。 一g工部官员小心翼翼跟着,问答小心,大伙都知相爷盯着此处,没人敢懒,进度扎实,确实是现实条件导致的进程不快。 察勘了解过后,东方穆谨直道:”便依这速度,让方大人再从Ga0理、云山二县增调三百人手,务必在初雪降下前完工。北边未平,明年春若能多收一季,各位于朝廷有功。” “相爷放心,下官定将此事办妥。” 将细节交待过后,东方穆谨婉拒招待,上车就要赶回京城。 天上已经红透,现在往回赶,三更前能至京。于京通行无阻的相爷自是不必担心城门关不关这种事。 他的心已经陷在另一件公事里。 夜幕降下,车前点起火把,原野清新的空气中掺杂进了火把燃烧的油烟味,马车进入山区,绕过这段山路,京城便不远。 车内,坐车累了的东方穆谨闭眼假寐。 山路难行,又是深夜,马车匀速却仍嫌晃荡。无预警的一声脆响,像是车子轮牙撞上东西,车身巨震,伴随啪啦啦的碎裂声,车内假寐的相爷不及反应,一下便给抛飞,狠狠撞在车身上。 马儿嘶啼,人声喊叫,断了轮牙的车身翻覆,靷绳扯住几匹马,马蹄猛刨地却刨不住,被拖着摔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