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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还是把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 轻轻躺在摇椅上的他,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地上放着一双手套,还有他为自己决定的氰化钾 没有一封留给她的信,也没有一点什麽表示 他知道她会知道的,是的她知道 可是他不知道,他让她知道是多麽残忍的事 是啊,他从来都是残忍的 谁叫世界对他一直都是残忍的 陈医师没报警,而是直接通知认识的葬仪社过来处理 在葬仪社来之前,她已戴上手套把打氰化钾的针筒连同手套一起处理 直到葬仪社把他带走,陈医师才颓然倒地 就这样空白了几秒,在原本充满他的空间里 陈医师很小心的哭泣,因为她知道 他不希望她为这样他开心的事难过 他是希望自己跟他一起开心的 陈医师一直在地上坐到夜幕低垂,才缓慢起身 像是什麽都没发生,像是明天门会有人帮忙开 正常的离开,只是没说明天见 十一点多的深夜,路上少有店家亮着灯 人们像是在现实与幻想中穿梭 找寻下个虫洞的出口 脚踏着没有人cHa0拥挤考虑谁要先让谁的行人道 过着长长斑马线只有自己的马路 左右两边的车子大灯,像是嘲笑自己 天上的星点一点都不努力, 发出的光亮像是被当成螺丝的样子 橘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