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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也测量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你看着这些nV学生时,身心有什麽变化?」心理医生问道。 「身为教师,我只想将他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并让他们读懂国学常识的道理。」他谨慎地回覆。 对方继续问:「那这幅画代表什麽意思?」 他回覆坚决:「我不知道,不是我画的。」 到後来耗费了上半天的时间,警察和心理医生没查到任何线索,便放他走了。那张画扣押在他们那边也没参考价值,让他端在怀里,坐计程车回国中教课。他累得瘫在後座打嗑睡,耳边传来非常细微的nV孩嘻笑声。他皱着眉头,做了许多不好的白日梦。 梦见他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患者,在身为教师身分时,自己并不知道他藏匿那些nV孩的地点,随後他去洗手间照镜子,镜面中的另一个他,露出狰狞的表情,说道:「是你害的,你难道不知道那些nV孩是分屍後,藏在美术教室各个角落吗?」 陈江海大喊「不是」,旋即从梦魇醒来,低头与怀中的那幅画对视,一瞬间许多恐怖的画面闪过脑海,甚至耳旁听见的不再是嬉戏声,是失去最後救援的惨叫。 他抿着下唇,上衣被冷汗浸透,试图装作镇定,因为他注意到前方的计程车司机,透过中央视镜捕捉他异常的行为,大概随时有可能把他送回警局。所幸半路上,他背着下午授课预备补充的内容,心境随苏轼的词而慢慢缓和下来。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他在心中默默念道,藉着在脑中g勒出退休生活的情景,告诫自己不能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