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仔衣的男人笑了,笑得恬然。他是在捧同行者的场。 但在麦春宙,不,在麦秋宇眼里。 那是赤裸裸的勾引,与可憎可恶的谄媚。 他看着那两个人走远。 一阵秋风拂过,吹得树叶哗啦作响,它们有成千上万片,缓慢地随风飘动,蝶翅般开合张翕。 陈麟声被风声吸引,他抬起头来。在严木和风的声音中,他选择了后者。 “怎么了吗?”严木见他望着高处,忽然发问。 “秋天来了,”陈麟声像猫一般,鼻尖高扬,眼也不眨地望着树叶。 “是啊,”严木看见他莹白的清秀侧脸,愣了一下,也随着树木的枝干往高处望,“秋天来了。” “所以……” “嗯?” “你朋友真的同意两个月后再付租金?” “当然。” “他人真好。” “是,他是个很好的人,也是我很好的朋友。” “他一定也很有钱,”陈麟声慢吞吞地说 严木转过偷来,他看着青年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真是有够无厘头的对话,可他偏偏爱听。 他答:“是,很有钱。” “也一定读过很多书,”陈麟声没睡好,声音飘忽。 严木想到麦春宙,记得他在国外读的是建筑,讲:“嗯,他在国外读书,拿了很多奖。” “他是医生,还是工程师?” 又一阵打听下来,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