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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先许多人。

    “我死的时候,”她说,“你也会死吗?”

    “顺利的话,会的。”

    元世幸停步,于是夏舒礼也停下了,但没有回头。

    “一起死吧?”

    这是没必要表态的设问,夏舒礼已经转向其他选择的可能,人们不会无缘无故给向导开出高昂的报酬,更何况从她成为佣兵时起甚至更早,死亡便如影随形。

    离开立易前的时间过得相当混乱,护士们对夏舒礼的存在烦得要命,jiejie苏醒后便要求见她,原谅了她一小会儿,又改变主意,而且接下来的两天一直如此反复。精神状态恶化时,她试过放火要求出院、拒绝吃药、用跳楼要挟逼夏舒礼辞职以及咒骂自己为什么倒霉到有这种meimei,恢复理智后她对医院的人和病友道歉,但不对夏舒礼。夏舒礼则忙于尽可能别受伤,以及监控jiejie的伤情。

    能喘口气的间隙,她更多地了解了jiejie的住院生活。鲜花供应源是隔壁病房的端木汐,即便不是每天也最多隔日的赠礼来自她母亲,那女人在女儿前半生都几乎不闻不问,放任女儿从青春期开始酗酒和暴食,丈夫去世后却仿佛突然觉醒了母爱,用力过猛地嘘寒问暖,而这妨碍不了端木汐的胰腺炎反复发作。端木汐比夏舒礼和jiejie大几个月,形貌憔悴,对那些花束不屑一顾,更不关心就母女而言相当古怪的行为和花种选择背后的原因。她总把“死了算了”挂在嘴边,但严格遵从医嘱,对治疗十分配合。

    门诊二楼大厅有架公共钢琴,是设计浮夸但品质乏善可陈的那种三角钢琴,陈旧且落满了灰,音倒勉强还能调准。jiejie在夏舒礼面前坐下,弹了一段舒曼的《节日序曲》,又招呼她过去。夏舒礼按下前三个音,然后摇摇头,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