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浅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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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胡徵不屑反问。 严遵越只是支着额角歪头盯紧胡徵,直盯得他心里发毛才幽幽道:“实不相瞒,你那奏章被中书省拦下来交给我了,我不忍看圣上生怒,便替你重写了封请调的。” 惊诧过后,胡徵沉默了,敛声屏气,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下来。 “不信?我还能背上几段——一贼弄权,万臣失望,愁恸之声动彻天地。圣上幸听臣言,诛之以谢天下,再杀臣以——” 胡徵气急败坏地让他闭嘴。 两年前,他递上那封名为请辞的谏言时已经做好了被偏心眼至极的皇帝和小心眼至极的御史随便找个由头处死的准备,所以当他只是接到了吏部司送来的左迁金台的调令时,他承认,他如蒙大赦,他甚至没来得及去一趟典星台同祖父告辞便忙不迭地逃离了西京。 但事实不是圣上听了一耳朵他的谏言开恩放过了他,而是被他深恶痛疾的佞臣从中斡旋保下了他——胡徵害怕了,现在的他已然不敢想,若是奏章真的交到御前书案上后果如何,他也许不会拥有在金台这两年贫苦却明快的日子。 让他和那等小人一般痛哭流涕地膝行去严遵越脚边谢恩倒是不可能,胡徵不算太情愿,但仍压下心中思绪,生硬地问他为什么。 严遵越幽怨地叹息,“都说了你是我亲点的进士一甲——还是说我的惜才之心如此让人难以相信?” “是这样的。”胡徵说完,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严遵越更大声地叹了口气。 胡徵鼓起勇气,迎着严遵越的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仍然不忿道:“我看你还是阴狠小人模样。” “即便惊岁信我?”严遵越试探道。 “那是惊岁哥不知道你干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