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光(二)
沁润着昏h暗光的灯泡孤零零地吊在天花板中央,但凭一根纤细的电线拉坠,随着铁门大力开合而不安地晃荡,再晃荡。 书润被两个士兵拉扯下车,他们逮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暗室墙边的时候,她眼睛里看到的,就只有这一盏摇曳于室内,孤零零的苦月亮。 士兵们将她拖到墙根便松开了手,齐刷刷迈到另一旁的墙边背手站好,书润得了有限的自由,双臂前伸拢住被磨破的膝盖,身T蜷缩起来,以微弱的力量试图将自己护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方才被拉拽的时候不觉得,等现在静歇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特别是挨着地面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钻着心的痛。 踢踏有序的脚步声响起,自走廊迈进这件屋子内。 书润从臂弯中抬起头,迎面对上来人漆黑不带丝毫情绪的眼眸。 林周焕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件g净的衣裳。 他从容不迫地在幽暗狭小的房间里慢悠悠踱了几步,转身,在简陋的木椅子上安然坐下。 “开始吧。”他开口。 眼睛却没看向这边。 两个士兵得了命令,粗手粗脚将书润推搡起来,墙边立了一副锈迹斑斑的铁支架,两人分别使一只手臂将书润的上半身架起来,另一只手逮了麻绳,将她牢牢锁Si在铁架子上。 粗糙的麻绳带着些毛刺深深勒进书润的肌肤里,被绑住的地方,既痒,也痛,不一会儿便泛上了红痕。 在铁支架的左侧边放了一张长木桌,上面列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先前一个绑过她的兵走到木桌前,眼光溜过一众刑器,最终停在了较为温和的长鞭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