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tom(5)
暑假时沈明韫在IG上沉默了很久,直到开学後才恢复了正常。限动被发成了习字本上的虚线,分享的无非是吃饭、看书、游戏等等的东西。看她的贴文,又跟她日常相处的人,必然会觉得她是个罗嗦且活泼好动的人。可临近段考那段期间,mask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麽都不发,连便利贴也是空白的。 至於沈明韫本人,虽然还是照常跟夏念远一起上下学,下课却拼命地写着题目。外堂课不收拾桌面,一本写满了错题的笔记本摊开着,纸页被写得微微翘起,无论怎麽压都压不平整。笔袋也是空的,一枝枝笔卡在纸页间的小G0u,彷佛主人只是去上个厕所,三分钟後就会回来似的。 夏念远恒常地望着她,她去yAn台洗手时望;去置物柜时望;上讲台擦黑板时也望......像是在等待她的回应,她却置若罔闻。 考完段考就是高中生们三年来最期待的毕业旅行,因此这场考试,三班的同学皮绷得不像从前那样紧。太后语重心长地说他们太浮躁,赖秉学听後仍照常在教室里怂恿同学玩叠罗汉,因此被老师抓去了导办读书,好与同学隔离开来。 段考後的那个晚上,吴令宇走在补习班大楼的走廊里。 玻璃大门外是热闹的夜市街道,这里却是与夜市毫不相g的读书天地,一排的电梯,墙壁是老式的红砖铺成。地板灰扑扑的,地砖的一格足够容纳两个男高中生。而这里算上楼上,大约有一千多格这样的地砖。用简单的乘法算出答案,那这里跟外面的夜市也算是同样一种热闹了。 父亲给他报的是六楼的方明老师的国文,每天两张考卷,四个小时的课程一半讲文言文,一半讲白话文。文文文,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