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幻境
用顾莞月的剑亲手杀了她,随后竟不顾家业,说是外出修心,江湖自此后便没了此人音讯。 为了继续拖延时间,谢虞晚顺着这一话题好奇问道:“你为何要舍掉过往在这里苦修,是因为到底还是对她动了情?” “怎会,”陆濯容笑得仍然温和,“在最初的那几年里,我恨透了她,只觉得她Si得太容易。” “那你在苦修什么?” 陆濯容没有回答,他沉默地凝了谢虞晚片刻,竟是出言直接戳穿她的意图:“小友,同本座虚与委蛇了这许久,也该够了,不妨来聊聊本座打算赐同你的机缘……啊,瞧小友的脸sE,你心中想必已经明白?” 谢虞晚咬牙,手下不自觉地攥紧瑾晚剑,陆濯容却毫无预兆地移开眸光,望向谢虞晚身侧面无表情的宋厌瑾,意有所指道: “这世间万物,自有其生之法,春不可落枫,夏不可见雪,秋不可醒翠,冬不可赛暑。四季反复,法于自然,强求破不了这天道循环,与天理相悖的终局只有自毁啊。” 宋厌瑾慢慢抬起眼,陆濯容却再次挪开视线,他后退一步,谢虞晚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捏诀的,只听他肃声宣布: “以我之过往,为你二人立境,如此,既可一挽可预之命数,亦可破我多年心障。” 谢虞晚还想再说些什么,意识却骤然开始恍惚,就恍若被人推入深潭,她似乎在不断地下坠,恶鬼般的湖水缠住她的手脚,渐渐地,她的眼前不再有一丝光亮。 谢虞晚叹出一口气,心中最后一个属于谢虞晚的念头是,她好歹也是出自丹青谷,只求在陆濯容的幻境里不会沉湎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