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处恐吓警示,他卸下背上的剑,独自在小榻上躺下了。 这家客栈一直以舒心熨帖为毕生追求,也使得众人喜欢在他家落脚歇息。宁鹄置身于一片松软的褥子间,奢侈地趁着这个间隙自己出了会儿神。 他怔忪间眼神无意扫到那本倒霉至极的、沾满灰尘孤零零在地下的话本,心里仍不解气,上前去又踩了几个脚印,抬脚活动时扯动的伤口处生疼,他再不情愿也没法子,只能地耷拉着眼皮,开始翻找自己包袱里的金疮药。 那包袱仍是方姨当初塞给他的那个,他从未打开过,这次为了取药打开也实属正常。 但令人意外的状况在后面,宁鹄好不容易在零零总总的青瓷小瓶里辗转寻到一瓶金创药,冲出包围似的抽出这瓶药。他把小瓶们都摆开在小几上,在包袱最底下中抽出一样深埋在众人眼皮下已久的东西。 宁鹄翻开这本没有封皮署名的书,发现这本书的字迹像极了这包袱原本的主人——方姨。 是方姨抄录的书,这笔簪花小楷不会有谁会比她写的更为秀雅飘逸了。 这书内容不出宁鹄所猜想的那般,都是些巫蛊之法——整的人死去又活来的鬼蜮伎俩。宁鹄百无聊赖地继续又往后翻过几页,却忽的想起那位方姨来了。 曾在那间完全封闭的黑沉沉屋子里,小心翼翼地告诉过宁鹄自己的名字的女人。 她端着那张白皙清丽的面容,瞳光不可抑制的阴郁沉淀下来,闪着从未敢在人前透露出的癫毒之色,一字一句地紧贴在宁鹄耳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