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住着,每日太阳未探头时便起了,先是练最基本的功夫,后又跟方楷学那套宁家独到的心法,最后习惯着拿起那把重剑。 若要一时半刻的拿那剑倒还好说,问题是每天方楷教完宁鹄心法,都会让他拿起那剑练习剑招,磨得宁鹄的手上长满磨出的泡,它们在坚硬的剑柄下大都会不堪重负地磨破,流出深积着的脓水,再慢慢的长好或继续长成鼓包,最终都在他手上留下满手的茧子。 一次宁鹄手臂受了重伤,断了大半个月,自然也没法再练剑,只能呆在自己房里看些书。 他当时不过十五六,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一个,他虽说性子沉闷,也经不住在后山的小院里一待就是两年不许他出门——方楷怕他出门,影响了练武的速度,连他亲jiejie出嫁时都没放他出去。方楷不仅不许他出门,还不允许宁归雁和冯婉清来看他,吃穿用度一应俱全——都是他当初修建院子时带上山的,自己还时不时带上些吃食来给宁鹄。 可这次不用监督着宁鹄用功,他也就回了自己家,并未呆在后山上。 宁鹄憋的发慌,方楷前脚走,他后脚就撬开门上的锁,一派神色坦然地下山去了。 他头上顶了副长帷帽,在山脚的镇子上四处晃悠了一圈也没人能认出他,他乐得享这清闲,在镇上买了些jiejie喜欢的点心,就去了城里张家看她。 张家作为屏城的新贵,连宅子都端的是一派华贵精巧,宁鹄幼时曾来过这大宅子一次,也没叫人惊动他jiejie,自己溜去了他jiejie的院内。 他jiejie喜在院子里种下满园的桃花,就连当时在宁家都在自己那方并不宽敞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