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记不清了。 宁鹄就这样窝在喻镜越怀里,少年热腾腾的的体温混着不知名的甜味,宽阔的胸膛裹挟着不与他年纪相符的踏实沉稳,身上小暖炉似热意的烘的宁鹄很是熨帖,背后的抚摸也没停歇过,平顺和缓地抚平着体内的翻腾不休。 今日本该是风和日丽的上佳天气,绣的像锦缎的乳白云花却叫突如其来的乌黑粗布遮了面,不出一会的功夫就罩住了天空上的精美铺陈,连丝丝缕缕的光绸都被这蛮横不讲理的霸匪给拦截了。索性太阳还能探出些光来,就都慷慨的漏给了这间房,照的屏风上的玉石花草莹润的涂抹上了层黄灿灿的金箔碎。 “好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吧。”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在喻镜越宽厚的臂膀里下了决心。这段时间像把人正反煎了许久,久到宁鹄连手指都麻木了。 喻镜越不敢忤逆他分毫,立马就起身捡了随意放在桌角的杯盏给他倒了半杯水。 宁鹄趁着他转身倒水的须臾,拔开瓶子上的塞子,把里面那只虫子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喻镜越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却依旧把杯子抵在他唇边,半扶着他的肩膀,给他喝了一口温热的白水。 “没事了,喻镜越,我又不是纸糊的,不至于这么娇弱。”宁鹄指尖轻轻拨开他复又抵到自己嘴角的杯子,拒绝了他的再次的周到服务。 “宁哥你不知道,我刚刚真是要吓死了,幸好你不难受了。”喻镜越放下手中的杯子,又恢复了笑吟吟的做派。 宁鹄瞧着他这幅人畜无害的傻样子就有些不快意,他无意识地捏着从腿上滑落的布巾,转过身背对着喻镜越,眼神里的幽光一闪而过,觉得这时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方才咽下的那条蛊虫毛绒细长的触感还久久停留在他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