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说什么也不让他去请大夫,说自己躺会就好。 宁鹄看着喻镜越又给他找出所有能盖身子的东西,一层又一层的给他掩上,掖的严严实实的,怕是只虫子都钻不进来。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伺候人的料,宁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四处张罗着给自己取暖的织物,心口的暖流还没酝酿,就被小几上放着的瓶子给彻底堵死了。 喻镜越看着宁鹄还是纸一样苍白的脸色,恨铁不成钢地瞧着自己找出来的薄布软巾,恨不得它们立马就变成冬日被炭火熏得暖热的柔软被子。 春天好巧不巧的过去了一半,正是穿薄衣的季节,纵是喻小少爷一下子也变不出厚被子。 他见宁鹄脖颈间的汗就没下去过,还以为这是发了汗,马上就能舒服些了,却没想到宁鹄的汗倒是止住了,可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青年险些急的连泪花都淌出来,他彻底没了法子,只好也躺在宁鹄身侧,颀长的身躯紧紧贴着宁鹄身上的布巾,伸臂把宁鹄牢牢圈在自己臂弯里。 “没事啦,没事啦,宁哥再也不会难受了。”喻镜越的手掌安抚地捋在宁鹄后背,火热的掌心上下搓过宁鹄的脊背,像是呼噜着一只喉咙里卡了刺的猫。 宁鹄活了快三十年,记忆里从未有人这样哄过他,像对待小孩似的语气轻而柔软的同他说不会难受了这类的傻话。凡是接触到他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像只孤狼,总是不开口说话,面色也寡淡无趣,只会日复一日地练着武功,显得很是桀骜冷淡、宁鹄觉得自己比起孤傲的狼,更像一条嗲着毛的家养狗,不管被别人剜了多大的口子还是戳烂了四肢,也是会听话的日复一日摇起尾巴。 或许也有人这样哄过他吧,好像是那位面容模糊的亲娘,日子太久,他连丁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