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劳什子不知是什么药粉或者丹药,药性一直不太强烈,只是给人带来些头昏脑胀,是喝口凉水都能压下的不适感。 宁鹄对医术的掌握仅限于包扎伤口的阶段,但仅凭他对毒的那几分了解,是万万猜不出这药的具体用途的,他不想放过那条大鱼,也没叫大夫上楼诊治,就盘腿静坐在榻上运功——方婶曾教过他皮毛一点的避毒术,但愿可以延缓毒性的蔓延。 自进了这间厢房宁鹄就一直卧在矮榻上休息,却迟迟没有等到那藏在暗处的人,正当要站起来开窗透风时,一股陌生的灼热自他小腹丹田处升起,如同一记铁拳直捣。宁鹄猛地弯下腰来,死死地攥住了一旁的紫檀木屏风,足够煎熬的疼痛让他半天直不起身来,手指止不住地使力捏紧。 冷汗自发鬓留到线条利落的下颚,宁鹄挣扎着从榻上爬了起来,把自己挪到了床上去。他忍着剧痛在被褥间摸索,找到了那把甫一来到客栈,就放在床铺间用来防身的匕首。 宁鹄知晓这毒已经发作,如果再不控制毒性,它就会在内力的带动下开始向全身扩散,一直到中毒身亡为止。 他鲜血淋漓的手里握了一块木头——那是那扇屏风的一角,被他硬生生的掰了下来。宁鹄没多想,拿起最尖锐的断裂处就给大腿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这样的方法管用的很,一道血口子就能让自己不太清明的神智变回原来的理智,百试不爽。 宁鹄方才还逐渐guntang的理智被浇了一泼冷水,他借着这股钻心的疼痛,想要调整他紊乱的内息。 可这次的毒不知是何方神圣,不过一个呼吸,这股灼热就卷土重来,来势汹汹地奔腾在血管里的热度,迟迟未曾消退。 最为奇怪的是,这股横冲直撞的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