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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留下了些必备的精魄。不过即便如此,一场正经的笄礼行完仍旧需要好些时候。七娘子捧着托案端然站立,时间一长,只觉裙下的两只脚隐隐发麻。可是这种境况,众目睽睽,各家大户的贵客都在,她自然要摆足赵家嫡女的谱,咬咬牙,强自忍着足下的酸麻,微笑端立。 一头忍耐着,一头又有些心疼华珠。自己站着尚且耐不住,更不提华珠是跪着的了。蒲团这东西此时的用处不大,跪了好些时辰,四娘子的面色已经全不如此前淡然了。她暗暗咬牙,跪在地上朝明珠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看看唱词还剩多少。 明珠悄然点了点头,眼风儿一扫转向母亲手上,看了几眼之后小肩一垮——这词儿也忒长了,这么久了,连一半儿都没说完,真是可怜见的。 七娘子暗暗瘪了瘪嘴,心中感叹着做姑娘着实不易,但是及笄礼这一桩都够人消受的。正忖度着,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眸光微动,眼帘一掀便同一道锐利灼灼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萧衍在看她。 两人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他坐在长公主的身旁,修长如玉的右手捻着茶盖,慢条斯理地拂弄着浮在面上的茶沫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笑非笑。 明珠心口蓦地发紧,下一瞬连忙垂下了头。着实是件令人懊恼的事,他分明没有任何动作,单是一道眼神就能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从这一刻起,这场及笄礼,七娘子便成了所有人中最难熬的一个。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她没由来地忐忑,甚至连捧着紫檀雕花托案的两只小手都在发颤,再这样下去,她甚至觉得自己会紧张地出错。 不自在,却又偏偏不能躲闪,她感到烦躁,秀丽的眉宇不由微微蹙起。脑子里蓦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