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沙漠之狼
温顺地吃光了萧珝手中的黄豆,还颇为留恋地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萧珝的手心,萧珝会心一笑,随即伸手抱住了飞龙的脖颈,抚着它柔顺的毛发,感觉飞龙体表所传递过来的温度,萧珝顿觉压迫于心的紧张与忧虑感,便消失了一半。 “你这样抱着它,我会吃醋的!” 身后,忽地传来那个令人又爱又恨、可又令自己无比眷恋之人颇为戏谑而又带着不甘的声音来,如梦似幻。 萧珝猛地回头张望,从满脸的惊喜期待到一脸的失望落寂,垂眸低叹,身后哪有那个让自己在心里思念了千百万遍人儿的身影啊,心中不觉一阵抽痛,自己方才莫不是幻听了? 微微握紧了双拳,萧珝神色满是黯然神伤,转而抚着飞龙,失魂一般地轻声唤了声‘笨蛋’,也不知这‘笨蛋’说的是谁,紧接着又道了句: “不在我身边的家伙,吃的又是哪门子的醋啊?!” 言语间是道不尽的喜怒哀怨,说不出的心绪纵横。 正就此时,不知何处隐约传来一阵断断续续地笛乐之声,吹笛之人离北营很远,循着笛声方向,也许是军中哪位颇识音律之人即兴所奏,虽手法因久未吹奏而又所生疏,可音调中饱含的深情却能引起闻者共鸣。 这幽静而又缠绵的笛声在空寂幽暗的苍穹间飘荡着,所叙得乃是思乡情切,循着音律,想来吹的是《折杨柳》了。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在这打战前夕,吹奏这支惜别之曲,想来是在倾述思乡之情时,亦是同身边战友道别之曲,今夜过后,又有几人可以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即便侥幸活了下来,又要到何时才能脱下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