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花茗醉、参肆
黑暗被蒙胧光亮驱散,浮现的是几年前他和韩璧渊共浴的情景,他还清楚记得师父身上那道致命的伤口,他仰慕、依恋师父,师父心怜、疼惜他。他虽然自幼痴傻,师父和玉杓他们一块儿照顾自己,大家聚在一起时就如同一家人,可是他和师父从来就不像父子,他从未将那人当成父亲般的存在,就只是非常喜欢、完全信赖着韩璧渊而已。 他感觉得出师父多少也是喜欢自己的,也许是错觉,但无论如何他现在明白了师父不会接受自己的心意。不知何时开始一切逐渐变了样,他心里有怨怼,有不甘心,但对师父有更多怜惜,如果他会让师父为难,就暂时将这心情藏起来,可是能藏多久? 「在麽?」敲门的是簪晴。晋磷出声让他进来,簪晴推门入内,颈子上多了一道令人眼生的金项圈,他代传主人的话:「主人说请你沐浴後过去一趟。」 晋磷心说方才两人闹得有些僵,如今还有什麽可讲?他问:「师父没说是什麽事?」 簪晴面无表情答:「没有。」 「嗯。你颈子上那是?」 簪晴答:「从主人那儿领的责罚。半年内都施展不出法力,只得待在这一带反省思过。不过这样也好。」他暂时不必四处跑腿,只要在这院里清修,说来也是有点因祸得福,这惩罚是很轻的。 晋磷同情笑睇簪晴一眼,看得出师父对簪晴也十分偏宠,这次纵放妖花一事也没有重罚。他答应後簪晴就走了,约莫一柱香後他衣冠整齐来到师父的房门外,莫名有些不安,两手将身上的紫衫抚平拉整,还